竟然将油渣偷回家去,直是可恶!”这下,学生们都愤怒了。
古人生活质量低,像他们这种穷学生,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荤腥。加一个个都是龙精虎猛的年轻人,对于油脂的渴望异常强烈,都盼着每月一次的牙祭。
试想,大片肥肉一口咬下去,满口都是香味浓烈的热油,那又是何等的快意。
可自从贾大嫂掌勺以来,直娘贼却都是瘦肉,吃下去根本过不了瘾,原来都是被她给贪污了。
周楠见学生们情绪激动,继续推波助澜:“大家对州学食堂还有什么不满,大胆地说,本官和邹给事、卢知州定然会为你等做主。”
又有一个学生跳出来,指着贾大嫂骂道:“好个猖狂的民妇,本生问你。昨日豆干炒辣子的时候,你一勺下去,手怎么不住地抖,把我的菜都抖一半出去了?别人都菜里豆干至少六七块,我怎么只有两三片?”
贾大嫂子回嘴:“舀多舀少学堂又没有规定,我怎么知道每人要给多少?你这人还读书相公呢,心眼小得跟芥子似的,还是男人吗?”
“无耻贱妇!”
“你是个女人!”
二人开始对骂。
头,邹应龙气得脸色铁青,拍案而起:“你们闹什么,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荒唐,荒唐!”少了几片豆干都闹,成何体统:“连这种事都耿耿于怀,你还是读书人吗,圣人的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书生却梗这脖子道:“邹大人此言差矣,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不是一勺菜,而是对斯的羞辱。”
“对,说曾兄说得对。”又有一个书生跳出来,他拱手道:“三位大人,学生有怀疑民妇罗贾氏对我辈读书种子心坏怨怼,在菜里下毒,要鸩杀我等。”
一言即出,满座皆惊。
连一直在旁边当看客的卢知州也吓得一个激灵,忙问道:“怎么回事,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