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斜视郭书办一眼,唾道:“你这人是个没正经的,开起嫂子玩笑来。那些学生,弱鸡似的,肩不能挑背不能扛,地里的活儿也干不得。若不是读书相公,在俺们乡下也没有女子肯嫁过去,那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
周楠一路车舟劳顿,倒头便睡,直到夕阳西下才醒过来。穿好衣裳起床,抬头看去,远处的积雪的群山已经被晚霞映成红色。赞了一声:好一个日照金山。
这样美景在雾霾连天的后世却是看不到的。
在这个时候,却见郭书办一瘸一拐走进院子。
周楠问他一下午时间去哪里了。
郭书办笑道:“周行人你喝醉了自床睡觉,我一个人也没趣,去寻州衙的吏员们说话。”
周楠心起疑,调侃道:“郭书办你当本大人眼瞎吗,去找人说话,至于弄得成瘸子?分明是钻到哪个女人床去了,还不从实招来?你我初来乍到,休要生事。”
按照明朝官场的纪律,官员不得狎妓。或者说,你找几个妓女喝喝花酒,听听曲儿可以,但过夜不行。
下面还好,地方官一手遮天,算被人知道,谁敢废话。可这里是京畿,官多。如果被言官们知道,有心整你,来一个公事公办,须有麻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郭书办以为自己的丑事已经被周楠知道,顿时面色大变,忙忙嘘一声,见左右无人。才道:“行人小声些,休要让那贾大嫂子的丈夫听到。”
周楠骇得眼睛都快掉到地来:“贾大嫂子,你也能下得去口……佩服,佩服……”这郭书办和贾嫂子才不过见一面,这么快滚床单,好厉害。
郭书见周大人如此激动,心得意。却装出一脸苦楚的样子,说:“在下听人说四十来岁的半老徐娘最懂得心疼人侍侯人了,尤其是胖的那种。在下有心尝试,可那个婆娘,简直是头恶虎,我已完事,她还不尽兴,却痴缠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