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忘记了,外官是三年一考,京城各大衙门是六年一考,算起来今年正好六年期满。因而,司行人们这几日都出去了。”
“原来如此。”周楠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一阵子司里的人这么说,原来都跑出去捞政绩完成目标任务了。
他在行人司只是个摆设,司里有事别人也不会找他。而且,周楠前一阵子被抽调去清丈京城冒隐的皇产,自然不在委派之例。
见周行人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郭书办急了:“行人你还是讨个差使吧,这次京察可关系到官员们的升迁黜陟,若是没考过后果不堪设想。”
周楠经他提醒,面色大变。自己以秀才而行人,破了非进士不得为行人的规矩。司所谓的正人君子们对他也是诸多排挤,恨不得立即将他赶回老家去。
按说,回家去读书正合周楠的心意,拿钱不干活的工作谁都愿意做。问题是,这次京察如果不过关,自己头这个官帽子要被摘掉。以后算举人进士,再想进这种升官快的部门也没有可能。再说,算自己刻苦读书,又有王世贞指导,也未必得了举人,科场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没有行人这个官职,自己的后路断了。
自己到行人司这半月,手根本没有事功,这次京察肯定要得过下下的评语。
周楠猛地跳起来:“说得是,本官这去找秦司正讨个什么奉旨传诏,慰问大臣的差事。对了,严世蕃不是病得很重吗,要不我代表朝廷去慰问一下。”
看到周行人色变,郭书办摸了摸光亮的脑袋,心叫:周大人你知道着急了吧,早干什么去了?别的书办跟着行人办差,到地方吃香喝辣。我跟了周行人,不但一点好处也无,反陪着挨了李伟一顿打,真是晦气。
行人司,顾名思义是个跑腿的部门。平日里为朝廷传旨,抚慰大臣,到地方主持祭祀,别的部院办差的时候人手不过,又要抽调过去协助,准一个万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