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梁开口,行人纷纷站起来一施礼,又道手头尚有公务,告辞而去,脚步匆忙,秩序混乱。
周楠铁青着脸,再也忍不住,道:“司正,既然大家当我丧气,怕妨着他们,属下这锁厅回乡读书,还请大老爷准我所请。”
“周行人何必说这种负气话,既然你要锁厅,老夫准了是了。”
周楠闻言大喜,心想:难不成这老头也怕沾我,看来,有个恶名人见人怕也不是什么坏事。
秦梁接着道:“不过,你清丈李伟家田产一事尚有些事务需要了结,还得等一阵子才能锁厅。”
“还有什么?”周楠大,这庄田不是已经不清理了吗,还了结什么首尾?
秦梁:“你先下去吧,不日会有个说法。”
周楠从他那里出来,自会屋。又琢磨了半天,还是没琢磨出什么门道来。李伟那事情,其实最麻烦的是赵经历暴毙一案。赵家的家人得了王府的赔款,也知道李伟不好惹,也不在闹,这事已经圆满解决了呀!
说句实在话,他对李伟这个爆发户还真有点心存畏惧。这厮不是官场人,做事也是肆无忌惮不要面子,每次和他见面都是一场危险万分的经历。
惹不起,惹不起。
周楠也懒得再想,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行人司也没什么事,坐着看几页书也不错。
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人肯到周楠这里来。所有人见到他,都是一脸的畏惧,连他手下的书办和衙役见到周老爷,也是时刻保持在三米之外。
周楠禁不住呻吟一声:“本大人怎么是这么一个人设啊?”
散衙之后,周楠自己回家去。刚进院子,看到一脸酒气的朱聪浸冲过来。
周楠:“朱兄,你别乱来啊!”
“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