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根本养活不了家人。而且,如今天子正在清丈京城皇产,只怕那五百亩地也保不住了。”
周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厮每年六百石的俸禄,名下还有八百亩土地可以收租,依旧喊穷,还有天理吗?
真是,明朝产阶级焦虑综合症。
想必是日常开销实在太大,又不肯压缩。
人啊,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说着话,又过了半天,马车终于停到一处大宅子前。
周楠和朱聪浸下了车,抬头看去,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好大!”
这才是真正的深宅大院啊,看规模至少有五六千平方,像座公园。周楠的房子与之相,顿时显得异常寒酸。按照现在的世价估算,怎么也值万两银子。
“不错吧,是祖先留下的,以前是代王府,传到我手头。我和家人每年过年入京面圣,都会在这里住一月。”朱聪浸大为得意。
周楠:“像这么大的院子,起码要养二三十个奴仆,再加日常开始,一年怎么也得好几千两吧,啧啧,朱兄这日子过得确实艰难。”
打个方,你一个月收入两千的吊丝,让你去住海的价值亿的别墅,你给得起物业费吗?
朱聪浸顿时泄了气,怒道:“周子木,你怎么老说些叫人不高兴的话。”
周楠:“扎心了老铁?”不知道怎么的,打击朱老哥是那么叫人开心。
两人走到门前,一个门房迎了来:“老爷回来了。”
朱聪浸:“夫人呢,睡没有?”
门房:“回大老爷的话,夫人和公子们都还没有安歇,正在厅堂里等着大老爷。”
朱聪浸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没睡,这个这个……”
周楠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色,现在已经是后世北京时间晚十点。古人睡觉都早,最迟九点要床。看来,咱们的朱同学今天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