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朱兄,这天晚成这样。 朋友光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啊!”周楠白天时在教坊司和朱聪浸闹得有些不愉快,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他心又是怪,禁不住问:“朱兄又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朱聪浸:“先前我去过王主事府,从他哪里打听到的。”
周楠吃了一惊,笑了笑:“朱朋友真是执着啊,诗词本是消遣之作,我手头也没多少,也不想刻印成书,你的美意只能心领了。还有啊,朱兄,我听王大人说你书坊的生意做得不是太好。这世界来钱的行当多了,又何必在一条路走到黑?”
反正一句话,不出钱我是不可能答应这事的。明朝虽然没有版权一说,可你怎么说也是皇室宗亲,估计也不好意思盗刻。
以朱聪浸那自大的性格,周楠如此挖苦,必然会暴跳如雷。可此刻的他却连连摆手,道:“周兄说哪里去了,我一想仰慕周朋友的名。下午在教坊司见着你,心欢喜,不觉多饮了几杯,口无遮拦,得罪之处,还请不要放在心。”
说罢,一揖到地。
既然他态度如此诚恳,周楠心头的气也消了,忙一把将他扶起,道:“朱兄,你我都是同道,何必生分了,请座,请座。”
窝头泡了两杯茶送过来,二人各自吃了两口,又说了些闲话。
周楠正要斟酌着如何拒绝朱聪浸想免费拿稿这事,朱奉国将军突然道:“先前我去王大人府,听他说,你写得一手瘦金体,又擅长篆刻,能不能帮我刻个印章。”说罢,从怀里掏出两枚拇指粗细,半寸长的田黄石递给周楠。
又道:“周兄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白帮忙,可选一枚留下自用,当做在下的酬谢。”
周楠接过来一看,却见那两枚田黄石其色近橙黄如桔皮,湿润可爱,半透明,在灯光下闪烁着朦胧光泽。
心顿时吃了一惊:好东西啊!这朱聪浸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