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们的周大人,在办完移交之后,带着一丝惆怅,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得意回到安东老家,准备行装,和妻儿告别,准备到京城报到。
得意的是,自己现在总算是升了一级,由正九品到正八品。且做的又是朝廷最清贵前程最看好的行人一职,如果顺利挤进行人司的队伍,不出二十年。一个大部的司局级官员还是可能的。
这次回乡省亲,他也从“周老爷”顺利地变成“周大老爷。”不知道有多威风。
惆怅的是,要想做这个官,先得去科举,考个进士出来。
这不是废话吗,我如果能够考进士还有以前那么多波折,直接是一个七品知县,还用当师爷,当知事?
可是不去考,这个天大的机遇难道这么放弃?
想起王若虚以前在安东主持岁考时的厉害,周楠浑身火热:大丈夫当如是哉!
回到家之后,家里人听说周楠得了朝廷恩旨,连叫阿弥陀佛,足足放了一万响的大红鞭炮。
县的缙绅纷纷来请,说是为周行人饯行,看他的目光又有不同,叫周楠小小地满足了一下虚荣心。
不过,周楠可不想在大家面前说大话,然后去京城之后又灰溜溜回老家,如此颜面何存?
周行人难得地低调,所有吃请一律挡了,只闭门不出。
“云娘,当初史知县送我的一箱子书可在?”周楠问。
罢了,既然是皇帝的恩旨,这科举还是得去考。不去,那是大不敬。考得好坏是能力问题,去不去考,那是态度问题。
想起史杰人当初送了自己一箱子书,周楠决定翻出来看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至少了考场不能闹笑话。
云娘:“不在屋里,相公,你乱翻什么,弄一头的灰。”云娘现在怀有身孕,又要带周家大儿子,神色显得疲惫,不过两眼全是甜蜜。
周楠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