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爷贺喜了。昨天婶婶婶子不适,叫郎看了,一凭脉却是有喜,已经一个月。婶婶托小的带信给伯父老爷。小的心想,如此大喜事,得亲自跑一趟才放心。”
“啊,云娘有喜了!”周楠大喜,猛地跳起来对詹通道:“县尊,能不能请几日假,让下官回家去看看。”
云娘和周楠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弄得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没有生育。
次周楠回家可以明显地看出她抱着儿子的时候神情有点抑郁,现在终于怀孕,想来是老天爷对她这个善良女子的馈赠。
现在好了,正妻有子,名位已定,倒不用担心有后院失火之虞。
再说了,周楠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的人,难免有多子多福的旧观念,云胡不喜。
詹知县有点为难:“子木,府衙事太多,要不你等几日吧,慌也慌不过这两天。等朝廷的恩旨下来,双喜临门再回家去岂不美哉?”
现在秋收刚过,加府衙里的官员被一打尽,事务实在太多,把他忙得焦头烂额。周楠是他的得力臂助,如果休假,这活儿也没办法再干下去了。
朱伦在取证完毕之后已经带着宋知府等相干人犯启程回京,他是个腼腆的人。到淮安之后,除了审案整天呆在屋子里,也不同人交往。
周楠算有心要和他结个善缘,也寻不着机会。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朱镇抚应该是得了社交恐惧症。
在没有心理医生的古代,这病彻底无解。
难怪他了进士,又领了两淮巡安一职,放着官的前程不要,却转为武职进了锦衣卫。以他的性格,去做官,确实是难为他了。怎得在北衙,一切按照朝廷的规章制度办。天子叫他抓说抓谁,天子叫他审谁审谁,完全不用操心。
其实啊,北衙的镇抚使前程也不小,至少七品知县或者六部个事大多了。
听詹通这么说,周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