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将事情做绝,做到不留后患。”
“不不不,你想错了。道理很简单,河工银子最后落到的是天子内帑,你去举报宋知府,最后岂不是要查到君父头去。”周楠用最简单的话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最后哈哈一笑:“丁大人,你了那个折子,说不好什么时候惹恼了皇帝,还是先想先怎么保住自己吧!到时候,天下人都避之惟恐不及,学政如何肯沾你,你又拿什么去保荀大公子的功名?荀家毕竟是我小妾的娘屋,下官也不想看到他们家道落,请县尊三思。”
“你……赚我!”丁启发瞳孔收缩,猛地站起来。
接着又摇头叹息一声,缓缓地坐下去。苦笑:“子木果是人杰,这事你怕是已经想许久了。走一步看三步,老夫佩服。”
周楠:“过奖,过奖。”
丁启光:“子木做事,步步先机,算无遗策,倒是可以学着下下围棋,有闲不妨再过来坐坐,与老夫手谈一局。”
周楠:“哈哈,我这人最笨了,不喜欢动脑筋。”
丁启光点头:“老夫这里的棋盘实在是小了些,看来你在淮安也呆不了几日,珍重。”
从丁启光那里出来,周楠笑了,笑得甜蜜。心知道,自己已经拿到想要拿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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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收了最后一丝残照。
忙碌了一天,回到租住的院子,却见各屋都有点了烛,照得家一片通明。
不用问,这等烛是荀芳语点的。
家只有周楠和她两人,原本不需要点这么多灯的。一是浪费,最重要的是怕走水不安全。
不过,周楠常常是早出晚归,每天回来倒头睡,只留荀芳语一人在家。毕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想必她心也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