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宋知府,知道手下一个知事是大仇人的亲戚,也要好好整治一番。
想到这里,周楠忍不住想给自己一记耳光:周楠啊周楠,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心要攀附丁启光。早知道这样,那日的策该和他做个交易,以荀举人的遗书为把柄好好敲荀家一家。策是直接将信公诸于众,让丁夫人大大破产,一消心头之恨。
结果,自己却选了卖丁启光一个人情的下下策,做了的外甥女婿。
如果荀六小姐生得花容月貌也罢了,偏偏望之恶心。
最后,他仰天长叹:“我究竟是在图个啥啊?”
看周楠神情落寞,王二安慰道:“伯父大人,算府衙里的人要整你也没什么,最多不派遣差事给你,又没有人能够帮你赶走。你老人家好歹也是丁知县的亲戚,有他在你背后撑腰,伯父老爷你在这山阳县的日子一样过得威风。对了,丁县尊说你若是闲着无事,可去寻他说话。反正府衙和县衙之隔了一道墙,来去也方便。”
“乖侄儿你是嫌我死得还不够快,如何敢再去县衙?你又懂个屁,山阳是附郭县,又摊这么个知府司,县的权力都要被府里剥夺干净。丁启光只怕年年岁考都会得个下,用不了几年要卷铺盖滚蛋回家。到时候,我固然没有好日子,估计你这个副班头也当不成了。”
心悲催,周楠还是高看了王二一眼。这厮才到县衙半日竟将这种事情打听得明白,简直是个耳报神,倒不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