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郝庙祝家。
郝王氏刚将孩子哄睡着,她丈夫郝庙祝兴冲冲地走进屋来,将一个核桃大小的布袋扔在桌,得意洋洋说:“娘子,你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王氏拿起小口袋,入手颇沉,心有数,忙藏进袖子里。哼了一声:“不外是一些香油钱罢了,吃过饭没有。”
听郝庙祝尚未用饭,烧了两盘小菜,温了一壶黄酒。
郝庙祝意气风发:“好叫娘子知道,前番我那女徒弟来闹,也不方便在这家设香堂,去乌头镇走了一趟,给人做了个道场。那家人倒是大方,给了五两。这活人啊哪里有被尿憋死的。这淮安咱们浙江那边的人诚心,这一个月下来,十来两香火总能看到,落籍此地,倒是不错。你看看你家男人,嫁给我没亏吧?”
他又问:“娘子,今天去求那周大人,可有回话?咱们在淮安城也不认识场面的人,借感谢周知事这个机会若是能够攀他,倒是一件美事。”
丈夫不说还好,一说,王氏想起白天的事,心是窝火:“该死的东西,绿毛乌龟。那周大人是个好色之徒,你这是将老娘朝火坑里推呢!”
“怎么了?”
王氏越想越气愤,一时口快,也想不到那么多,气道:“那周知事是个不正经的,一见到女人眼珠子都绿了,尽朝人家领口里瞄。”
郝庙祝:“我家娘子生得美貌,是人喜欢多看一眼,被人看了又不少一块肉。”
郝庙祝生得五短身材,相貌同帅字也沾不边。惟独口齿伶俐,又能揣摩别人心思,以往在老家的时候日子过得滋润,这才娶了美貌的王氏。得妻如此,他也引为自傲。
别人色迷迷看自己浑家的模样见得多了,也麻木了。
王氏:“那周大人一见着奴家关门窗,还官儿呢。”
这下郝庙祝留了意:“什么,还关门,你们究竟干了什么,你这贱人。那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