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这件很简单的民事纠纷升到地域问题,火气逐渐升。
周楠看到眼前的情形,心暗自叫苦。从他内心说,倒是巴愿这一架已经打起来,一打,有了死伤,他这个理刑厅的知事处置起来也简单。大不了按照法律办,杀人偿命,伤人及盗抵罪,下手抓人是,是非对错同他周某人也没有一钱关系。简单清爽,也不影响他去紫萧姑娘那里欣赏音乐。
现在好了,刑案还没有发生,现在只算是民间冲突,作为一个官员得去调停。世界哪里有叫双方都满意的道理,一旦调停失败打起来,责任要落到他周楠的头。
作为一个在县衙里干过基层工作的,周楠实在太明白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的官场规则了。
今天这事得用最短时间,最简单的办法解决了。一拖,要坏菜。
想到这里,周楠突然有了个主意。拉着毛邻长低声道:“毛邻长,打架是不好的。这样,你我分个工,这一条街归你管,你将你手下的人都劝开。若是劝不住,本官替你做主,衙门里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毛邻长这种国家基层人员平日里替官府征丁征粮,若不用强硬手段也镇不住百姓,霸道惯了。遇到公务,若有百姓胆敢不从,张口骂,抬手打,自不将百姓放在眼里。
冲前去,啪啪几声,逮住双方领头的两人,各自抽了几记耳光,骂道:“你们这些刁民,大夜里老婆娃娃热炕头不管,跑这里来生事,究竟想干什么,都他娘给我回去,否则王法不是吃素的。须逮你们进衙门,关三两日,喂蚊子。”
说句实在话,流民和百姓谁对谁错,他毛邻长也不关心。他出门的时候正在煮火锅,打算吃两口,喝得微醉床睡觉,只想快点将他们赶走了事。另外,郝庙祝租的是他家的房子。等下打起来,把出租屋打得稀烂,损失的可是他自己。
周楠突然叫了一声:“毛邻长,你怎么打人呀,都是良善,怎么可以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