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又钻了出来继续在河耀武扬威。最后计算一下耗费和到手的敌人头颅,这个本赔大了。
“说得好,打仗是做生意,赔本生意不能做。每次都必须赚,我们赚得一分,敌人的力量衰弱一分。”唐顺之笑了笑,看着刘显驰:“显驰,你昨日不说是还替苏州知府说项,让我继续用兵,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了吧?”
刘显驰大觉心服:“道理不说不明白,末将受教了。”又看了看周楠,点点头:“周秀才倒是个知兵的人,是个人才。抚台他既然有意报效,不妨留下。若抚台不用,可给末将使用。”
唐顺之哈哈笑道:“你这人总喊人手不足,现在打主意打到老夫这里来了?好好好,给你使。让周楠留下治疗老夫疾病的药方,到你们挂兵备道挂一个职,等有了事功,再奏报朝廷正式任命。”
刘显驰不好意思地说:“末将不敢,抚台身子要紧,谨遵应德公之命。”
所谓事功是官员的政绩,唐顺之这话已经传达出一个消息,将来周楠若有功,可给他一个官职。
估计这官大约是从七品以下,不入流。可官和吏之间的鸿沟却是如此之大,寻常人要想一步跨过去何等艰难,很多人一辈子都走不出这第一步。
周楠早绝了科举之路,虽说然他口头常说做不做官不要紧,只要“小丈夫手头有钱可以了,也不失为完美人生。”但心难免有些不甘。
听到唐顺之许诺,心顿时一阵狂喜,也明白,唐巡抚这个心意一是酬谢自己的治疗败血症的恩情,二是觉得他确实也是个能做事的人。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事功。
等到治好了唐顺之,再到刘显驰麾下效力,自己好象也干不成什么事。首先,打仗他不会,也不想到血雨腥风的战场去送死。其次,如果留在兵备道,估计也是成天案牍书被人家当会计使,熬成近视眼,最后混一个九品、八品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