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自然不好旁听,只得起身告辞,郁郁不乐而去。
等到他告辞而去,刘显驰,低声在唐顺之耳边道:“抚台,末将暂代兵备之职之后,发现府库看守有贪墨钱粮的嫌疑……”把于重九一案大概地说了一遍。
唐顺之:“乱世当用重典,治军当镇之以力。于重九等人虽然贪墨的数量不多,也是军户所约定俗成的旧例,若是在太平年月当可一笑置之。你要在兵备道立威,区区几个小卒办了也办了,何须禀告老夫?”
“抚台,这其有个人犯姓周名楠,据他是淮安府安东生员,他……说库房里短少的药材是抚台的命令,都解送到你这里来了。”
唐顺之淡淡道:“未有此事,我身子虽然不妥,但军尽有郎下药,还用不着天二库的草药。咦,显驰,你究竟想说什么?”他发现刘显驰话有未尽之意,好地问。
刘显驰:“那个周秀才说抚台身体不妥,说的情形和抚台完全一样,又说若不治,怕是要病入膏肓。看他模样,好象能治你的病。抚台你一肩挑着江南大局,若身子不好,我大明东南局面怕是此糜烂到不可收拾。末将不敢大意,忙带他过来,要不,抚台叫他看看?”
是的,唐顺之最近一段时间常常口鼻流血,和人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股怪的臭味,一天到晚也是萎靡不振的样子。叫郎看了许多次,人参、鹿茸一类的补药也吃了不少,却没有任何效果。
如果唐顺之真的病重不治,那是明军的巨大损失。可想,到时候部队会乱成什么样子。至于围剿入侵的倭寇,也谈不了。
没错,周楠说得对,唐公的身体状况乃是军队一等一个机密,确实不能对外人讲。
这也是先前周楠在兵备道说“此事情关系到军国大事,恕我不能细说,否则,只怕要耽误抗倭大事。”时,刘显驰二话不说,带他来行辕的缘故。
作为带兵大将,刘显驰自然知道唐顺之若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