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师:“这个案子该得刑房负责的,眼见着年关将至,刑房本指望得破这个案子得点犒赏,随便再在霍家得点茶水、鞋袜钱,你这一插手,怕怕弟兄们心不快,伤了礼、刑两房的和气。”
周楠微笑着看了看他,突然道:“李画师,我问你,牛二的死因是什么?”
李画师:“被锄头击后脑。”
“老李啊老李,枉你还是个老公门,这么明显的漏洞你都看不出来。你说牛二是被锄头击后脑而亡,那我问你,怎么地没多少血迹。嘿嘿,依我看来,牛二身下流的血还没有杀一只鸡多,难道不觉得这其有蹊跷吗?好有,霍寡妇说牛二是越墙而入。霍家的围墙是黄土墙,先前我们勘察现场的时候,却没见到攀爬的痕迹。”周楠最后道:“所以,我可以肯定,牛二是叫开大门进去的。显然,霍寡妇家他可没少去,说不定和霍寡妇熟得很。”
“啊!”李画师面变色,手的茶杯掉在地。
是啊,作为一个老公门,他自然知道这人脑袋的毛细血管极为丰富,别人被人一锄头挖开头皮。算是破了一点皮,也会哗啦拉流个不停。可是,牛二却没有流多少血。
那说明,牛儿另外有死因。
李画师急忙跑到牛二尸体前,翻看了半天,却没见到任何伤痕。他心疑惑了: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难道是服毒,不不不,不像啊。服毒而死的人会面容青肿,七窍流血。”
李画师又翻开牛二的头发,最后连尻尾都查了,依旧一无所获。口喃喃道:“怪了,怪了。没道理的,没道理的。”
周楠累了一夜晚,早已经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算了,不查了,回去睡觉吧。反正明天霍寡妇会到衙门里来,到时候一审不全弄明白了。只要她认罪,至于证据全不全,却不打紧。”
古人断案也没有证据链一说,很多时候都考自由心证,必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