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周楠不是挟持了令千金吗……本官,本官带人来缉拿贼子,怎么怎么这样?”归县丞有点口吃。
“什么挟持梅二小姐,归县丞,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今天梅家要聘请私塾先生教授梅三公子读书进,在科场考取功名。这可是一年五十两银子的束修,在下家贫,一想自己好歹也读过几年书,当年侥幸过秀才,做了县学廪生,自认为在考场有些经验,想做这个先生。刚才经过梅二小姐和梅员外的考教,总算得了这个差使。梅员外,你说是不是?”
周楠说完话,微笑着看着梅康。
他刚才这段话将“功名”二字说得极响,梅康明白这是他在提醒自己别乱说话。
笑道:“是是是,对于周师爷的才学,老夫自是清楚,刚才确实在在考教于他。归县丞,没事的,多谢你的关心。等下,小民另有一份心意送。”
这个梅康明明和周楠仇深如海,可一到周贼遇到事,却莫名其妙地伸出援手。次王若虚去梅家的时候如此,今天又是如此。真不知道这个姓周的给他灌了什么**药,连杀子之仇都能放到一边。
归县丞怒喝道:“考教,有将刀架到脖子考教的吗?真是大白天说胡话,梅康你这刁民,竟然如此欺哄本官,着实可恶,谁要你的心意?”
说罢,一挥袖子悻悻而去。
周楠又朝呆呆站在一边的翁春笑道:“应元兄,不好意思,这个梅家的先生我做了,叫你白跑一趟了。”
说罢,将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坏了你的好事,不能一亲美人芳泽,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我现在可是梅家私塾先生,只要我愿意,随时随刻都能自由出入梅家。每天都能看到梅二小姐这个大美女,真可一饱眼福,爽利,爽利!哈哈,哈哈,告辞了!”
翁春气得浑身乱颤,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一场闹剧这么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