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面浮着无数的烂菜叶子,黄白之物在波浪的推涌下一阵阵拍在岸,泛起一层白色泡沫,被阳光的烘烤下简直是重口味。一群肮脏的鸭子在水载沉载浮,大口吞食着来历不明的食物。
在码头还聚集了许多船只,大白天的船却看不到人影,显得死气沉沉。
茶棚里除了周楠也没有其他人,茶博士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口才来得。见周楠闲坐无聊,挨过来攀谈:“公差面生,却不知道是府衙还是山阳县衙的。府县衙门里的公爷小的都认识,却没见过你。”
周楠笑道:“这淮安城可不直府衙和山阳县,难道我不可能是河道和盐道的人?”
茶博正色道:“这淮安城大得很,也府衙和县衙距离这里近些。盐道和河道隔这半个城呢,难不成跑大老远过来为照顾小老儿的生意?”
周楠:“我不是府衙也不是县衙的,实话同你讲,我是安东的,随大老爷来此地公干。”
“原来如此,难怪不识尊驾。我看公差在这里看了半天河景,想毕是今日正好得闲来此耍,不过却来得早了些。”
“耍子,你这里一个烂棚,臭气熏天又有什么好耍的?还有,什么早呀晚呀的,甚是古怪?”周楠狐疑地看了看那个茶博士,心突然有个古怪的念头,难到这里是个地下赌博窝点?不对啊,《大明律》虽然禁止赌博,可那是朱元璋时代的律令早是一纸空没人当真。
太祖皇帝当处制订过许多苛刻到极点,又没办法实行的法律,如官员贪污二两银子以要剥皮萱草,可能吗?
如耍钱赌博这种事情也没有人当真,城自有大赌坊。前天李班头还带周楠去玩过,小赢了两钱银子。
茶博士暧昧一笑:“自然有好耍的,两钱银子一回,倒是不贵。公爷你也别看不那些船只简陋肮脏,货色却是不错。大多是各地来的流民,没个去处只能在这水谋生。东南不是有倭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