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掌书记,专耍笔竿子玩。
薛绍看中张说的地方,除了他的一笔好文章和能办实事的干练,最重要的还是他了解许多朝堂的内幕,尤其是关于二张的事情。这些恰好又都是薛绍率军离朝之后,所不知道的。
并且,张说很识时务。薛绍大腿刚刚一伸,他就毫不犹豫的抱了个结实。他把薛绍想要知道的一切,全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其中就包括张昌宗之死的真相。
妖儿。
提到妖儿的时候,薛绍的心里很是一悸。这感觉就如同拿针,往他的心里飞快的刺了一下。
“张昌宗,死得太便宜了。”
妖儿是薛绍的一块逆鳞,朝中很多人都知道。但他们两人具体是什么关系却很难说得清楚,张说当然也不知道。
“妖儿在我心中,就如宁晋,霓裳与安邑。”薛绍主动挑明,说道,“他们可以对负薛绍,怎么样都行。但敢伤我女儿……哼!”
一个“哼”,让张说这个头回走上战场的仕子感觉浑身发冷,冷到骨头里。他仿佛看到如有实质的血色杀气从薛绍的身上喷薄而出,铺天盖地,有如千军万马杀奔而来。
此刻张说无比庆幸自己离开了朝堂,离开了二张。否则只需要薛绍的这抹杀气稍稍有个不留神,自己就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张说,你初来乍道,我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薛绍说道,“给我出个主意,怎样才能让我尽快的回到京城?”
“走水路!”张说毫不犹豫的答道,“薛帅麾下的军队疲惫之极,需要休整。休整完毕之后,大队的人马行军也必然走不快。北疆不宁朝廷封锁各个通道,小股的人马通行也会十分麻烦,或许还会有危险。唯有从范阳走水路沿永济渠一路南下直到板渚登陆,才能最快的进入洛阳。”
薛绍微然一笑,“莫非你心中,早有谋划?”
“回薛帅,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