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分别是一个“苏”字和一个“裴”字。
薛绍顿时吃了一惊,这把貌不惊人的佩剑,难道是李靖传给了苏定方,然后苏定方再传给了裴行俭?
如此说来,真是一件“师门传承”的信物了?
薛绍的心里,一阵激荡起来。
难道说,裴公就通过今天这一场没有见面的“见面”,把一切都交待给我了?
难道说,他真的打算就此解甲归田不再过问大唐的军国之事,把以后的一切担子,都移交到了我的肩膀上?
薛绍的心里,油然而升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和责任感。
责任感自不必说,记得当初裴行俭就曾指着薛绍对伏念说过,“今后几十年里,此人就是你们草原的恶梦。”从那时候起,薛绍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今后的“主要任务”。
让愧疚的是,自己到现在仍是一事无成,甚至可以说自身难保。面对眼前这一场风暴,他只能在武则天的保护之下退避三舍,不问任何。
要想从现在的起点达到裴行俭的高度指挥一场三十万人的大战役,都还非常遥远。又谈什么领袖三国、主理军国之事呢?
这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了……
薛绍再看了一看那一面琴,真是又老又旧。因为前世今生的灵魂整合,蓝田公子喜好风雅,薛绍现在对音律倒是并不陌生。他扣动琴弦试了一试,声乐清脆而盈盈,让薛绍感觉到一丝意外的惊喜。
这一面由裴行俭亲手制作的老琴,就和那把古剑一样的其貌不扬,却不料它的音色如此出众,堪比价值巨万的当世名琴!
薛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吁出,这把剑和这面琴,都像是裴行俭的平生为人一样——外表朴实无华、为人谦和恭谨,但是文韬武略惊才绝艳,胸怀大志正义慷慨!
“儒将之雄,当之无愧……”薛绍低声吟哦,“他今天把衣钵传承给我,我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