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之后,朝堂之上就有议论说家夫可能会因此拜相入阁。但因为裴炎的抵触,家夫只被加了爵位与散官,并未拜相。这一次北伐取得了更大的胜利,家夫的声望将会更盛往昔。如果朝廷再次采纳家夫的军国主张,家夫拜相的呼声将会更高。所以我认为,裴炎提出这样的主张,是有一层私心在内……他想阻止家夫入阁拜相!”
“……”薛绍听完后,沉默了下来。
人心隔肚皮,裴炎心里怎么想的,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但是库狄氏的话真的是不无道理。宰相者,上辅天子下安庶民,理当天下为公。但宰相也是人,有私心并不奇怪。而且,但凡政治家无不希望自己的政治主张得到声张,自己的政治抱负得到展现。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大权独揽。
裴炎是一个年富力强极有能力的宰相,但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最希望能让自己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于是,排斥他人政见、打击政敌,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薛绍感觉很头疼,因为自己对裴炎并不十分了解。按理来说,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裴炎身为一名儒家仕子应该天下为公的接纳他人的正确意见,做到孔子所说的“君子合而不同”,这才是一名良相该做的事情。
但是,政治斗争往往又是残酷卑劣与不分场合的,天知道裴炎这个政客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夫人,你可知天后的意思,如何?”薛绍问道。
库狄氏略微怔了一怔,身为二圣近臣,妄自泄露禁中密语这是大忌也是大罪。可是眼下之事关乎裴薛两家的命运前程,库狄氏心里惦量了一番,壮起胆来说道:“我若说了,公子可得千万保密,切勿泄露是我告诉你的!”
“那是当然。”薛绍道,“刺探禁中密语,我也是大罪一条!”
库狄氏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说道:“因为事情牵到家夫,天后好像有意在我面前掩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