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相信。”程务挺的语调出奇的平静,这一刻他不再像是那个令敌闻风丧胆的古之恶来,更像是一名充满了浪漫与忧伤的诗人。
薛绍回头,对着程务挺淡淡的一笑。
程务挺也很是诡奇的微然一笑。
这样无奈又沧桑的笑容,就像是军人的慈悲与悲悯,永远只有军人自己才会懂。
“恶来将军,我们该考虑战后的事情了!”薛绍大喝一声,仿佛是喝走了所有笼罩在大家心头的阴霾。
“我就剩下一句话可说——听你的!”程务挺呵呵一笑,前所未有的坦然。从这一场北伐开始,他一直紧绷的神经和心中沉积的压力仿佛全在这一笑之中,突然释放开来。
话刚落音,程务挺突然浑身一软瘫倒在地,晕厥过去。
薛绍吓了一跳,慌忙对他实行急救。所幸,程务挺并无性命之虞,薛绍不禁抹了一把冷汗,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他才发现,晕厥的程务挺有些病态发白的脸上,仍旧挂着释然又欣慰的笑容。
次日,伏念与程务挺几乎是在同时苏醒过来,两人在苏醒第一时间不约而同问起——薛绍呢?
薛绍让程务挺的儿子程齐之好生照看他父亲,自己去见了伏念。
伏念面色青灰的躺着,仿佛一夜之间老去了二十岁,连眼神都是空洞无神的,怔怔的看着薛绍走进来,眼睛一眨不眨。
薛绍安静的坐在了他的榻前。
“薛将军,眼前的伏尸百里,就是你想要的么?”伏念的声音很是嘶哑。
“几个月前,成群的突厥人在攻陷朔代二州之后屠杀手无寸铁的汉人,烧毁城池劫掠村庄,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如果你见过那样的情景,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薛绍说得很平静。
“你是在刻意报负?”伏念眼神如刀。
薛绍淡然得像是闲话家常,“我只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