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与能歌善舞,要博得君王的宠爱都不是难事。
可是陈仙儿偏就以嫁给一个识得风雅的贵族男人为毕生之幸,哪怕是做妾也再所不惜——二十一世纪哪个女人会甘心做一辈子小三,与另外一“些”女人共侍一夫?
两世为人,生活细节上的差别并不重要,最让薛绍印象深刻的是不同时代的人们在意识、观念与理想的差距。
而且,薛绍遇到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
正是这一点一滴的积累,让薛绍的“三观”仿佛有了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变化。他觉得,大唐这个“男权世界”的生存法则,看来是不容自己不去接受了。
大唐的贵族男子,的确享有很多的特权,非常的幸运和幸福。
可是薛绍同时也清楚,自己即将成为大唐的“驸马”,自己纳回的小妾是要和太平公主去抢枕头的——这位宠冠天下的天之骄女,会做何反应呢?
陈仙儿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了自己,自己又将如何回报她呢?
所以薛绍觉得,陈仙儿的主动垂青其实是一个“幸福的烦恼”。
推卸掉,那自己简直就是虚伪得不配再做个男人了;收下,又将面临着太平公主的嫉妒——张窈窕前车之鉴,可不能再一次疏忽大意而害了陈仙儿!
所以薛绍得想个万全之策,力保陈仙儿不被太平公主的妒火烧伤,顺利将她纳回家中做为妾室。
而且,此事必须成功!
在大唐这个男权社会里,身为一名贵族和官员的男子不纳妾是不合常情、甚至是违法的。如果自己做了驸马就连妾都不可以纳,那在他人的眼里看来自己就只是一个皇权的附庸和玩物,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花瓶男人——那还谈何自强自立、改变命运呢?
所以,纳妾之事并非只是薛绍为了“下半身”着想的一点淫乐之心,更是改变“下半生”命运与人生定位的标志**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