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耳熟,正是薛绍当日在道观里题写的那首“采桑子”——“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郭元振!”薛绍突然跑出去大喝一声。
吓了郭元振一弹,“干、干什么!”
“你警惕心太差了!”薛绍板起脸来,“如果方才我是刺客,你岂不是没命了?”
郭元振抓耳挠腮的哭笑不得,上前来笑道:“我这不是正陶醉在这绝妙的曲词之间么?——薛公子,你可真是风流大才啊!你可知你题写的这一首《采桑子》如今已然风靡整个并州?无论是官员豪绅府中宴客,还是勾栏酒肆风雅座间,若是没人弹唱这首《采桑子》,那都会显得不入流、会被人耻笑!”
薛绍便笑了,“这么说,你方才是出去风流潇洒了?”
“没有,绝对没有!”郭元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已是将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会风流浪荡?”
薛绍笑道,“说下去?”
“咳……”郭元振的表情有点一尴尬,笑了笑说道,“眼看即将离开并州去往前方征战,不知何时得回。我便去了一趟柳司马的府中……一解相思之苦嘛!”
“这么快就打得火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薛绍呵呵直笑,突然脸一板,“老实交待,睡了没有?”
“啊?……啊!”郭元振猝不及防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脸都红了。
薛绍是哈哈的大笑。
郭元振羞恼不已,“薛公子,你不地道!”
“我怎么不地道了?”
郭元振字正腔圆的道,“你既然已经答应了纳下柳司马的外甥女陈仙儿,这么多日子以来,都未曾去看过她一眼。你可知人家小姑娘对你是痴心一片,相思成疾?”
“痴心一片,还成疾?”薛绍不禁笑了,才见了一面,至于么!
“当真成疾!”郭元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