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凶戾与乖张。
卢氏温柔的笑着,依旧在轻声的歌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下流。
韦氏站在一旁看着,既惊讶又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嫉妒。
良久,李仙童终于停止了抽搐,晕厥了过去。
“快,将他抬到避风的房内用厚实的棉被捂上!”
卢氏一指挥,几名衙役马上如实照办。李谨行的军士将李仙童所在的房间严密包围布控起来。
公堂审案,也只得暂停了。
魏元忠走到薛绍面前来,说道:“没想到,事情居然出现这样的变数。现在如何是好?”
薛绍道:“我看李仙童是在拖延时间,等什么人来救场。”
“等谁?”
“现在还不知道。”薛绍道,“关键在于那个卢氏。昨天我与她深谈时,她有事情瞒了我。今天我准她去见了一次李仙童,不知道她对李仙童说了一句什么。再次回到公堂上时,李仙童就变成了这样。”
“她们毕竟是十年结发的夫妻,相互之间有些秘密和默契,也是人之常情。”魏元忠说道,“现在已经开堂审案,一切都要讲求程序与公理。李仙童突然发病无法受审,按律只能延后,待其痊愈之后再行开堂。至于其他的一些推测,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也不能仅凭一颗私心去定了他的罪。”
“嗯。那就等等看。”薛绍点了点头,魏元忠是御史,他这么做是对的。
李谨行上前一步来说道:“听李仙童那口气,仿佛是要出卖他祖父了。还叫嚣说不能公开受审。老夫猜测,他这是故意装病避开公审,不想将此案之内情公诸于民野。”
“老将军所言极有道理。”薛绍道,“当时在公堂之上李仙童已被逼到了绝境,我亲眼见到他拼命扼住自己的脉膊,那或许就是致其发病的诱因。老将军这么一说,我也认为是——他的确不想被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