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蠢熊还能吃能喝,四肢看来也都健全,应该是没事了。
他稍稍吁了一口气,问道,“月奴,他怎么在这里?”
“这就说来话长了。”月奴没有回答,吴铭上前一步来,说道:“公子,这位牛奔兄弟,是我从并州大都督府的刀下,救来的。”
“什么?”薛绍吃了一惊,“并州都督府要杀他?”
“对!那班***要害俺!”牛奔一听就愤然大叫起来,满嘴的果酒和肉屑乱喷乱飞。
薛绍抹了一把脸,然后一手将他的嘴捂住,“你闭嘴,我听吴大师说就行了。”
牛奔瞪大了眼睛直点头,示意薛绍将手拿开,别挡着他吃东西了。
三个人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吴大师,你说吧!”薛绍说道,“简明扼要一点为好。天亮后我还得去军营报道。”
“好。”吴铭说道,“我现在已经是并州大都督府新募的卫士,因为我有几个当年的同袍在这里为官为将,他们认出了我来,因此给我做了一个监管粮草府库的清闲小官。有一日几名逃难的百姓将牛奔兄弟用一辆板车推到了府库,让我们帮忙救人。当时牛奔兄弟已是半死不活,但手里仍然死抓着一个竹筒不松手。我认出这是斥侯信筒,知道他一定是押送的机密军情。于是我救了他,并准备将他手中的信筒拿走,交给大都督府的军机官员。没想到昏迷中的牛奔兄弟死不松手,还喃喃的念叨白脸的、白脸的。”
薛绍皱了下眉头,回头问牛奔,“你怎么弄成那样了?”
“摔的。”牛奔指着自己的脸上、额头上还有胳膊腿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还破了皮,他说道,“那匹马嫌俺太重,驮着俺跑了半夜就口吐白沫不肯跑了。俺就急啊,于是拼命的抽它。结果还没到并州呢,那匹蠢马一跟斗栽倒在地直接断了气,俺也滚下了山坡晕死过去。好在有逃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