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不由看了乔昭一眼。
拾曦对黎姑娘如此情深义重,却不知黎姑娘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他面色平静吃着炒猪舌,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池灿终于吃完了,端起茶杯灌了几口,拿帕子擦拭嘴角,缓缓吐出两个字:“好吃。”
他这样说完,笔直坐着一动不动,再也没拿起筷子。
钱仵作把目光投回乔昭身上。
乔昭心里有些堵。
她以为,她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为何池灿还会如此执着?
他对她越好,因着这份好是无法回报的,她便越发难受。
乔昭夹起一筷子炒猪舌放入口中,险些就要直接吐出来,迎上钱仵作打量的目光,忙死死抿住了唇,克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
一筷子接一筷子,她手上动作不停,麻木往嘴里塞,唯恐一个犹豫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池灿看着乔昭的样子有些心疼,暗想:早知如此,他刚刚那一筷子应该夹得更多些。
一盘子炒猪舌终于见了底,乔昭用手帕擦了一下唇角,对钱仵作牵牵唇。
这个时候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唯恐一开口就吐出来,前功尽弃。
钱仵作勉强点点头:“吃饭吧。”
算是默认了乔昭已经通过考验。
他端起一碗白米饭吃得香甜,在座的只有邵明渊能陪着吃,乔昭与池灿二人连拿筷子的勇气都没了。
一顿饭吃完,四人出了酒肆,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不远处的树下一个黑影大步走来,声音夹杂着愤怒与厌恶:“你来干什么?”
“阿文——”钱仵作嘴唇动了动,把儿子的小名喊了出来。
拦路的人正是钱仵作的儿子。
邵明渊与乔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