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钱仵作的儿子腾地就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出门外:“他怎么来了?”
“哎呦,你别激动啊,钱仵作不是一个人来的呢。要是扰了客人吃饭,掌柜要骂了。”
“我知道了。”钱仵作的儿子抖了抖身上的长衫,抬脚向前边走去。
雅间内饭菜的香气充斥着每个人的鼻端,然而除了钱仵作,就只有邵明渊面色尚算平静了。
池灿看一眼满盘子的炒猪舌,强行抿着嘴才忍住了呕吐的欲望。
在义庄时他无意中看了一眼,正看到乔昭用带着手套的手在钱仵作的要求下把死者舌头翻起来。
钱仵作端起那盘子炒猪舌往自己碗中倒了一半,然后推到乔昭面前:“把这半盘子炒猪舌吃了,不许吐,我就跟你们走。”
“当真?”乔昭轻声问。
钱仵作嗤笑:“我还哄你一个小丫头不成?”
乔昭垂眸盯着摆在眼前的炒猪舌,睫毛颤了颤,举起筷子伸过去。
另一双筷子忽然压到她的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