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还没有到起航的时候,窗外可以看到码头两岸的婆娑垂柳,还有朝阳下闪烁着金芒的滔滔江水。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靠在窗边的池灿用折扇敲了敲窗沿,不悦道:“他怎么也来了?”
“谁啊?”杨厚承探头一看,脸色同样不好看了,挠挠头道,“是那个锦鳞卫的十三爷,一看就没好事。”
邵明渊往窗外看了一眼,无动于衷。
“快看,那小子上船了。”杨厚承就差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
池灿伸手把他拽了回来,凉凉道:“管他呢。”
“我就是觉得巧合啊,咱们先前从南边回来的时候,也遇到他,这次南行又遇到他,还真是——”
“阴魂不散。”池灿吐出这四个字。
杨厚承点头:“对,就是阴魂不散。”
邵明渊手执茶盏笑道:“各走各的,不相干。”
仿佛察觉到被人打量的目光,来到码头上的江远朝忽然抬头,视线与三人在半空中交汇,弯唇笑了笑。
“笑面虎。”池灿懒懒收回了视线。
锦鳞卫的虽然都是狗皮膏药,只要不往他身上贴,勉强还是可以忍受的。
杨厚承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忽然觉得这趟远行笼罩了一层阴影。来,咱们三个喝杯吧,去去晦气。”
他不知何时准备的美酒,弯腰拎起酒壶放到了桌面上,给三人各自满上一杯。
美酒清冽香醇,池灿端起酒蛊浅酌一口,邵明渊却没有动。
杨厚承拿眼看着他:“庭泉,你怎么不喝?”
庭泉以往喝酒还是很痛快的。
邵明渊盯着面前的酒蛊,坦然道:“黎姑娘不让喝。”
池灿蓦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莫名。
杨厚承没有察觉其中微妙,遗憾叹口气:“那看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