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乔昭情不自禁露出欢喜的笑容。
她生得柔弱精致,在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里,乍然绽放的笑容好像一朵最绚丽的花,把明媚春日带了进来。
乔墨一怔。
池灿却气得险些跳脚。
死丫头,居然对着乔墨笑得这么灿烂,气死他了!这幸亏还是他跟着来了,不然她是不是还要给乔墨一个温暖的抱抱啊?
“乔大哥保重。”乔昭垂眸,默默跟着池灿走了出去。
牢房里只剩下邵明渊与乔墨二人。
“黎姑娘怎么会来?”
“她很关心舅兄。”邵明渊解释道。
不知为何,想到少女默默离去的样子,邵明渊觉得有些不忍。
乔墨轻轻一叹。
罢了,他是惊讶冠军侯为何会同意带着黎姑娘来这种地方,而不是问黎姑娘来的原因。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侯爷,我长话短说。那场大火前不久,先父得到一本记录着抗倭将军邢舞阳克扣军饷的账册,命我以除服访友的名义把它送到了其中一位世交那里。没过多久,家里就遭了大火——”
乔墨说到这里,自嘲笑笑:“如今我把账册呈给了天子,天子是这天下的主人,如何处理自是不容他人置喙,但有一桩事我要告诉侯爷,那场大火不大可能是一场意外。当时我进去救幼妹,她在后花园里哭着跑,然而整座宅子里燃着大火却丝毫听不到别的声音,我想——”
乔墨有些说不下去,缓和了一下情绪才道:“我想,我的父母家人很可能在大火之前就已经没了,不然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真是这样,晚晚是如何躲过一劫?”邵明渊问。
乔墨苦笑:“后来我问过晚晚,她那天因为调皮被父亲训斥了,于是躲在后花园的假山洞生闷气,后来睡着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