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才哭道:“侯爷,老奴有罪!”
靖安侯还没见过一上来给自己两个耳光请罪的,一时大为诧异。
沈管事额头贴地:“老奴真不敢通敌的,是夫人安排的——”
“什么通敌,什么夫人安排的?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靖安侯心中一个咯噔,抬脚把沈管事踹翻。
沈管事爬起来,倒竹筒般说起来:“年初的时候,少夫人不是被送往北地与二公子团聚吗,夫人派老奴陪少夫人同去,私下交代老奴说,让老奴想办法把少夫人的身份和路线透露给齐人——”
“胡说!”靖安侯猛然一拍桌子,面色阴沉无比。
沈管事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吭声了。
邵明渊淡淡道:“父亲何不听他说完。”
“好,你给我说说,你是夫人的家奴,就算真想联系上齐人,从没去过北地的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沈管事埋头道:“多年前夫人跟老奴说,要了解将军在北地的情况,让老奴安排人进军营,老奴就安排了表弟谢武——”
沈管事旁边的男子立刻低下了头。
靖安侯眼神如刀扫了谢武一眼。
沈管事继续道:“三年多前,谢武受伤回来了,他在北地多年,对那边很是了解……”
等沈管事从头到尾说完,靖安侯脸色难看至极,深深看了邵明渊一眼。
“明渊,这件事事关重大——”
邵明渊打断靖安侯的话:“所以儿子收集了很多证据。”
他扬声:“邵知,把那些证据呈给侯爷过目。”
邵知捧着一个匣子进来,打开后一件一件取出来给靖安侯看:“这是谢武在北地画的地形图,这是谢武与沈管事的通信,这是谢武护送将军夫人回京后收到的江南一处田庄的地契,那个田庄经过几道手,实际上是夫人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