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夫人点头:“何止是艰难,当年的惨况就不与你们小女孩细说了。不过幸好有天纵英才的镇远侯在,才力挽狂澜。”
“镇远侯?”
邓老夫人却一下子不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道:“行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
乔昭眸光微闪。
镇远侯的名字有些熟悉,她好像听祖父提起过。
“祖母,镇远侯如今还健在吗?孙女似乎没有听说过京城哪家勋贵有此封号。”
邓老夫人脸色微变。
黎皎今天处处落于下风,此时察言观色,语重心长道:“三妹,这些往事祖母不想再提,你就不要再问了。”
“哦。”乔昭平静应了,望着邓老夫人的眼神颇遗憾。
邓老夫人顿时心一软,忍不住说了句:“不在了,镇远侯一家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满门抄斩了……”
黎皎脸色一白。
乔昭同样一惊。
满门抄斩?
她想起来了!
那时她还年幼,无意中听到了祖父与祖母的对话。
祖母问祖父:为何要给昭昭定下靖安侯府这门亲事?一个是清贵门第,一个是武将之家,两家成为姻亲根本就不合适。
祖父说:靖安侯为人端方,他的儿子错不了,昭昭嫁给他会幸福美满的。
祖母说:武将与文臣不同。文臣惹了君主厌恶,顶多是贬为平民,武将要是惹了君主猜忌,那就是抄家灭门的下场,比如那镇远侯……
乔昭微合双眸,脑海中梳理的信息越发清晰起来。
镇远侯啊,那是如现在的邵明渊一样的人物,他是如何招致灭门惨祸的呢?
不知为何,想想镇远侯的下场,再想想邵明渊的如日中天,乔昭心情有些沉重。
无论如何,她不愿见到与鞑子浴血奋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