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睡去。等再次醒来,室内竟然一片漆黑。
他赶紧起身,找着灯的开关,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了,梅子怎么还没有回来?想起来隔壁
就是姐姐家,穿好棉袄,打开门,就看见了隔壁的灯光。
他心内一松,敲了下门,露出王春来的脸来,“醒了,快来。”满脸热情的把他拉进去,
看见他,他又想起上午的那一幕来。可是凭良心说,姐夫还算是不错的。
他总是尽力的调和着这一切,来工厂上班,梅子也说,他是玩命的干,就想多挣点,如今
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头上竟有了白头发,沈东远心里再有气,也不忍心对着姐夫撒,还是喊
了一声,“姐夫。”
进了屋,姐姐正在包馅饼,梅子正在炉子上烙,一个小圆锅里,放了三个,朝上的这一面
都金灿灿的,看着就想吃。
“起来了?梅子说你下午喝到三点多,晚上不让喝了,给你烙的馅饼,行不?”沈华莲包
好了一个拿手不停的摁着,三下两下的就出现了一个小圆饼。
沈东远看看姐姐,心里不太好受,他们家里的人都长了一副好皮囊,姐姐还没有出嫁的时
候,媒人不都是踏破了门槛。广志是个好小伙,他和姐姐是同学,用青梅竹马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们一家子都很满意,广志不仅勤快能干,而且家庭也好,父母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可是偏
偏大姐就没有这个福分。
也怪广志运气不好,也是想多挣点钱,和姐姐早点结婚过日子,能成想做买卖不顺,还被
公安局说成了‘割资本主义尾巴’,虽说教育了一下就出来了,他到底觉着丢人,竟然一下子
跑去南方了,姐姐等了两年,不见回来,连广志的家人都劝她别等了,确实年龄也大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