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的位置,我也会与你一样,采取相同的态度,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理解,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养伤,一切事情,都等伤好之后再说.”曾国藩轻声慢语,就象是在与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诉衷肠一般.
说完这些,曾国藩分明看到冯子材的身体抖了抖,但冯子材却并没有睁开眼睛.曾国藩又等了一会儿,见冯子材仍然是没反应,他有点失望地轻叹了一声,然后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之后。便离开了大帐.
冯子材在曾国藩走后,这才又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紧盯着大帐的顶部,然后伸出手枕住头,失神般地发呆.
曾国藩的话说出了他的心声,是啊,能够如此懂自己的,知自己的,这世间,好象只有曾国藩一人,只是可惜,他不是自己人,他不但不是自己人。还是判国之贼,自己能相信这样的人吗,显然不可能相信。
严格地说起来,冯子材与曾国藩并没有深交,唯一的一次接触,还是那次冯子材押送粮草来前线之时,他与曾国藩在清营的帅帐中谈过一次话,那时候,他的粮草丢了,曾国藩想帮他,但他没让曾国藩帮,直接拒绝了,他不愿意受人的恩惠。
而那时,曾国藩还是清军的大帅,可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曾国藩如今已变成了太平军的大帅,掉转枪头来对付他曾经效忠过的大清朝,造化真是弄人。
虽然曾国藩还是曾国藩,但性质却变了,冯子材有的只是感慨.
此后的一段时间,冯子材被人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定时有大夫来前来为其诊治身上的伤病,在这种精心的照料下,他的病好的很快.
而在此期间,曾国藩再也没有来过.
冯子材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曾国藩来与不来,反正跟他也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有一件事却令他很不爽,那就是,他被限制离开这座大帐,他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