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未至中局,就见一名哨探大步从帐外行了进来,冲着陈子明便是一礼,紧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带将上来罢。”
陈子明早就料到高句丽会派使者前来,更清楚来者的根本目的不在于议和,而是要行缓兵之计,却也并不在意,一边在棋盘上随手落了一子,一边语调淡然地便下了令。
“诺!”
听得陈子明有所吩咐,前来禀报的哨兵自是不敢稍有耽搁,恭谨地应诺之余,疾步便退出了中军大帐,不多会,便见铁炫已是陪着摩咄善从帐外行了进来。
“高句丽使节摩咄善见过陈大人。”
方才一行进大帐,入眼便见帐中二人兀自在下着棋,根本没半点起身相迎之意,摩咄善的脸色不由地便是一阴,奈何形势比人强,他虽是不爽得很,却也不敢在礼数上稍有闪失,也就只能是无奈地躬身行了个礼,自报了家门。
“何事,说罢。”
饶是摩咄善礼数周全,然则陈子明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头都不曾抬上一下,仅仅只是淡漠地吭哧了一声。
“在下久闻陈大人之英名,惜乎几番前去大唐,皆缘悭一面,今日方始得见真人,始知闻名不如见面,不亦可笑哉。”
见得陈子明如此轻慢,摩咄善的脸色虽不变,可心火明显却是大起了,不甚客气地便出言讥讽了陈子明一句道。
“大胆狂徒,安敢妄言若此!”
摩咄善这等言语一出,陈子明倒是不曾有甚表示,郝处俊却是忍不住了,猛地便抬起了头来,愤然地怒视着摩咄善,厉声呵斥了起来。
“呵,某素来敬仰大唐,非因大唐之强,而是仰慕大唐乃礼仪之邦,万国之表率,今,某身为使节,奉我家国主之命前来公干,此两国邦交大事也,陈大人竟如此之轻慢,怕是与天朝上国之礼仪不符罢?”
摩咄善的胆气明显极壮,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