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问一次,还有何人与杜卿所想一致的,嗯?”
李恪自登基以来,一直都是以温和的面目示人,在朝议上,即使有朝臣与其意见不一致,他也不会有甚见怪之意,大多时候是温言解释上一番,纵使再不爽,顶多也就是不加理会罢了,可今日之表现,却是一反常态,问话的语气里满是肃杀之意味。
“……”
死寂,依旧是一派的死寂,这一见李恪明显是要拿人立威了的,大家伙都不傻,谁也不愿拿自个儿的身家性命去冒险,哪怕心中再如何赞同杜楚客之所言,这当口上,也没谁敢真跳出来表示支持的。
“没有么?这么说来,杜卿扯了半天也不过就是独家之言喽?”
李恪可以容忍杜楚客的耿直,也能不介意其往昔力挺李泰的宿怨,但却断然容不得其在划省而治这等社稷大事上乱放厥词,此番已是铁了心要拿其来当靶子打了的,自是不会跟其有甚客套可言,问话里的森然之气已是不加掩饰地显现了出来。
“陛下明鉴,微臣所言皆实情也,还请陛下三思则个。”
值此微妙时刻,若是换了旁的朝臣,只怕早就被吓得赶紧俯首认错了去,可杜楚客却根本不以为意,依旧固执地昂着头,根本不肯稍有退让。
“三思?嘿,朕无需三思,倒是杜卿家须得三思才是,如此顽冥不灵、自以为是,朕怕是用不起尔这等大才了,念尔往昔于国不无微功,朕也懒得降罪于尔,卿且自回府安度晚年去罢。”
李恪心中虽有杀意,可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但却并不打算轻饶了杜楚客,一句话便将其一撸到了底。
“陛下,政体即国体,断然不可轻动,微臣恳请陛下三思啊!”
杜楚客是个极其固执之人,哪怕已被李恪当庭罢免,却也不肯更易初衷,不依不饶地又进言了一句道。
“哼,好一个政体即国体,朕岂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