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还请暂歇雷霆之怒,且容微臣对此详解一二。”
见得杨太后情绪又激动了起来,陈子明也自无奈得很,没旁的,他此来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制造生分的,值此杨太后暴怒之际,他自是不能紧着作出说明,只能是先缓一下节奏再言其它了的。
“哼,说罢,本宫倒要听听尔此番又能说出个甚蹊跷来。”
陈子明这等平静的回应一出,杨太后也自不好再胡乱发飙了,尽管依旧满心的不爽,却也只能是不甘地准了陈子明之所请。
“太后娘娘也是饱读史书之人,应是知晓储君乃国祚存续之关键的道理,倘若立之得当,则于国祚确是有大利,立之不当,却恐国祚有倾覆之危矣,此一条,从前朝两世而折便可知一斑,自我大唐开国,至今不过三朝,前两朝所立之太子无一不是自小聪慧之人,然,结果又如何呢?惨剧连连,何也,太后娘娘可曾想过个中之缘由否?”
要想说服杨太后这等样人,需要的可不止是口才,还得有足够的耐心,对此,陈子明自是心中有数得很,故而,他也没打算一上来便是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而是以上下奏对的格调开始论事,给足了杨太后发挥想象与提出质疑之余地。
“哼,接着说!”
杨太后可是前隋的公主,这一听陈子明举出了前朝两世而亡的例子,脸色立马便有些个不好相看了起来,奈何陈子明所言皆是事实,杨太后纵使再不满,也自没法昧着良心地说陈子明的不是,也就只能是冷声喝问了一嗓子了事。
“太后娘娘明鉴,自古以来,皇权便是至高无上之唯一,然,太子又曰半君,无论贤与不贤,都难免影响到天子的权威,若是皇上大度还好,父子俩或许还能和平相处,倘若皇上恋权心重,只怕卧榻之旁难容他人鼾声如雷罢?再若是皇子之兄弟中多有窥视之辈,则大乱必起也,故,从此意义来说,明立储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