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除了告饶之外,也就只能是指望着素来交好的同僚们能出手帮衬上一回了的,问题是眼下李恪震怒如此,谁又敢冒着被牵连的危险站将出来,没见一向最乐衷谈论立储话题的许敬宗这会儿都装着木雕泥塑么,旁人显然就更难指望得上了,于是乎,偌大的殿堂中央就只剩下萧锐一人在那儿可怜兮兮地哀告连连不已。
“陛下息怒,微臣有话要说。”
就在群臣们尽皆噤若寒蝉之际,却见陈子明大步从旁闪出,冲着李恪便是一个长鞠,言语恳切地打岔了一句道。
“嗡……”
这一见站出来的人是陈子明,群臣们不由地便起了阵骚乱,没旁的,谁都知晓密匣传位的办法正是出自陈子明之手笔,这当口上,他冒出了头来,岂不是明摆着要落井下石上一番么?一想到萧锐可能遭逢之下场,诸般臣工们的心底里自不免都泛起了兔死狐悲之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