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一句道。
“嗯……,宣。”
太宗的精气神早已是不行了的,如今只是靠着太医们用虎狼药勉强吊着一口气罢了,尽管听到了赵如海的禀报,可愣是隔了好一阵子,方才吐出了口长气,无力地开了口。
“诺!”
听得太宗有所吩咐,赵如海自是不敢稍有耽搁,恭谨地应了一声,急匆匆便退出了寝宫,不多会,便听一阵铿锵声响起中,甲胄齐全的尉迟恭已是疾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末将叩见陛下。”
见得太宗吃力地扭头看了过来,尉迟恭哪敢稍有迁延,紧着便抢到了榻前,恭谨万分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敬德来啦,何事,说罢。”
太宗动了下身子,明显是想坐将起来,可惜他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不单没能成功,反倒是险些岔了气,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摇头苦笑了起来,无力地动了下手臂,气息紊乱地吐出了句含糊不清的话来。
“启奏陛下,右仆射陈曦先前持调兵符到了玄武门,言称有乱臣贼子要谋刺吴王殿下,从末将处调出了三千骑兵前去救援,末将不敢不从,只是寻思着此事蹊跷,特来请陛下明示。”
见得太宗这般苍老衰弱,尉迟恭的眼圈也自红了起来,只是事关重大,他却是顾不得伤感,紧着便将陈子明持符调兵之事禀报了出来。
“唉……”
一听尉迟恭此言,太宗的眼角立马便有泪水流淌而出,但却并未多言,仅仅只是沉痛地长叹了一声。
“陛下,您……”
眼瞅着太宗流泪不止,尉迟恭当即便慌了神。
“朕没事,此事,朕知晓了,由他去罢。”
太宗显然是猜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心情自是恶劣到了极点,但却并不打算出手干预,也没对尉迟恭说明个中之蹊跷,仅仅只是无力地挥了下手,满脸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