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恪一个大体的判断却还是办得到的。
“哦?那……”
一听陈子明这等说法,李恪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明显有着想要赶紧发动起来之冲动,然则话才刚起了个头,又觉得有所不妥,紧着便硬生生停顿了下来。
“一动不如一静,陛下既是将调兵符给了殿下,自不会没有安排,并不差这几日之光阴。”
以陈子明之睿智,自是能猜得到太宗封闭宫禁是在为政权交接做着准备,可对于具体之细节么,陈子明眼下也同样没个头绪,然则有一条他却是清楚的,那便是太宗诸般举措已然证明了一个事实——太宗已知自己将逝,以其之能,自不可能不作出妥善之安排,在这等情形下,自是不能自乱阵脚,以稳待变方才是上上之策。
“唔……,如此也罢,那就再等等看好了。”
李恪心中的冲动本就不算多,加之念及长孙无忌那头似乎也没甚大的动作,自也就息了妄动之念头……
戌时三刻,夜幕已然彻底降临,闷热了一整天的气温也已凉爽了下来,夜风从敞开着的窗棂间灌入,带着丝丝的凉意,令人有种舒爽到骨子里的畅然之感,然则长孙无忌却显然没心思去享受这等难得的舒爽,眉头紧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满脸的霜色,这也不奇怪,如今的形势诡异到了极点,这都已过了五天了,宫禁依旧不曾开放,内外彻底隔绝,太宗生死成谜,在这等情形下,长孙无忌也不知是该按着早已准备好的起事计划发动,还是等等看再说,左右为难之余,心绪自是怎么也平稳不下来。
“父亲,濮王殿下来了。”
就在长孙无忌纠结不已之际,却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中,一身青色单袍的长孙冲已是疾步从外头行了进来,但见其几个大步抢到了长孙无忌的身前,一躬身,已是紧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请罢。”
一听又是李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