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处今日一早突然接到四十余份弹章,皆是弹劾右仆射陈曦之折子,儿臣不敢擅专,特来请父皇明示行止。”
见得太宗发问,李恪赶忙飞快地收敛了下散乱的心思,谨慎地谈了下来意。
“哦?竟有此事?”
如此多官员一起弹劾当朝宰辅乃是天大之事,然则太宗却并不显得有多吃惊,口中虽是紧着追问了一句,可脸上却根本不见丝毫的异色,显然是早就已知晓实情了的。
“好叫父皇得知,儿臣已将所有弹章皆带了来,请父皇明训则个。”
见得太宗镇定若此,李恪心中的忐忑顿时便更浓了几分,但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只能是硬着头皮地挥手示意边上跟着的那名小宦官将捧着的折子搁在了太宗身边的几子上。
“嗯,此事朕知晓了,恪儿且先去忙好了。”
太宗根本就没去看那叠折子,也没甚特别的指示,仅仅只是声线淡然地下了逐客之令。
“父皇圣明,儿臣告退。”
于李恪来说,太宗没有指示便是最糟糕的指示,只是这当口上,他也不敢再多言啰唣,只能是恭谨地称颂了一声,就此退出了寝宫……
“子明,情形有些不对啊,父皇此番竟是甚表示皆无,依你看,下一步当得如何应对方好?”
遭了一通的冷遇,还没能从太宗处得到任何的批示,李恪的心情自是恶劣到了极点,根本无心理政,闷闷不乐地在御书房里熬到了下班,紧着便去了密宅,将陈子明招了来,以商讨应对之道。
“嗯,是有些不对,殿下可曾注意到今日午后陛下所下的两道旨意么?”
面对着诡异的局势,陈子明心中也自难以真的淡定下来,然则表面上还是一派的从容,没旁的,概因他很清楚越是危急时刻便越须得冷静谨慎,慌乱除了会自乱阵脚之外,根本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