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地点评了一番。
“大人谬奖了。”
李勣一生南征北战,大小战事经历了无数,自不是没吃过败仗,可要说败得最憋屈的战事么,恰恰就是在对高句丽的连番征战上——早年间,李勣在瓦岗军时也曾败过几回,可那都是实力不济所致,可以说是非战之罪,可在对高句丽的战事中,唐军乃是强势的一方,无论国力还是军力乃至单兵作战能力上,都远超高句丽军,偏偏连着打了这么多年,却硬是灭不得其国,这叫几番为帅的李勣情何以堪,正因为此,李勣乃是朝中最坚定的主战派,刚从前线赶回来没多久,便又上了这么份《用兵方略》,想的便是一鼓作气灭掉高句丽,先前见陈子明拿出了那份章程,心下里自不免便为之一紧,怕的便是陈子明会明言反对,可这一听陈子明所言似乎并无此意,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可也不曾多言,仅仅只是谨慎地谦逊了一句了事,足可见其内心的戒备之意并不曾稍减多少。
“李大人一心为国,忠勇可嘉,似高句丽这等弹丸小国,屡屡犯我大唐天威,也确是该灭,只是……”
陈子明专程将李勣叫了来,自然不是为了夸奖其忠勇的,这不,几句话过后,便已是话锋一转,作出了派欲言又止之状。
“大人此言何意?请恕下官不明,还请大人赐教则个。”
这么份《用兵方略》乃是李勣的心血结晶,他自是不愿就这么被陈子明打了回票,此际一见陈子明这般模样,脸色不免便有些个不好相看了起来,只是彼此间到底是上下级的关系,李勣尽自不满得很,却也没敢直接发作出来,而是反过来将了陈子明一军。
“尔等全都退下。”
尽管李勣请教的语气不免有些生硬,然则陈子明却并未在意,也不曾急着出言解说,而是一扬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了一句道。
“诺!”
陈子明此言一出,随侍在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