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是敬重有加,可对其二子么,却是根本看不上眼,自是不可能为二者间的龌蹉勾当作甚修饰,毫不隐瞒地便将玉枕案的内幕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原来如此,嗯……,罢了,此事便如此处置了去也好,今日午后,父皇将乔良叫了去,怒叱了一通,看来父皇亲征之意尤坚,今当何如之为宜?”
李恪浑然没想到一桩看似简单的玉枕案居然有着如此曲折之内情,待得搞清了个中之蹊跷之后,也自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但见其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就此转开了话题。
“此事但消能说服懋功,当可无虞也。”
尽管李恪说得含糊,可陈子明对事情的经过确是清楚得很,无非是李恪担心太宗不顾龙体强行要再度亲征,特密令御史中丞乔良上了劝谏之本章,以一年三折宰辅为由,言称生恐朝局不稳,提请太宗暂缓亲征事宜,结果么,毫不意外地触动了太宗的逆鳞,以致于乔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已,对此,陈子明虽不曾去过问过,可心中却是有数得很的,也自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此际听得李恪见问,也自不隐瞒,语调淡然地便给出了答案。
“懋功?唔……”
一听陈子明提到了兵部尚书李勣,李恪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皱,没旁的,不仅因着李勣乃是坚定不移的主战派,更因着其人在夺嫡之中素来保持中立,哪怕李恪都已是实际储君之身份了,也没见李勣前来卖好,论及彼此间的关系么,只能用“一般”一词来加以形容,在这等情形下,李恪实在是没多少说服李勣之把握。
“懋功乃谨慎人也,应会知晓轻重缓急之分的,殿下若是见允,且容下官明日与其一谈可好?”
在对高句丽战事上,不单是太宗得了魔怔,素来号称谨慎人的李勣其实同样如此,要想说服太宗,难度太大,可要说服李勣么,陈子明却并不以为会难到哪去,这会儿见得李恪眉头大皱不已,陈子明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