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啊,事情已闹到了这般田地,后头之朝争恐烈矣,小王心实难安啊。”
因着许敬宗未能将谥号一事办妥,局势明显有着超出掌控之外的可能,李恪自是无法稳坐钓鱼台,一下了班,也自顾不得回府,半路上便更换了便装,悄悄地赶到了密宅处,与早已等候在书房里的陈子明就眼下之局势展开讨论。
“殿下可是有了决断了?”
陈子明对李恪的性子可谓是了若指掌,只一听此言,便知其已是起了妥协让步之心思,不过么,却并未出言点破,也不曾指出局面之所以会如此之难看,正是他李恪自己造成的,若不是两日前李恪硬要将此事交代给许敬宗去办,又何至于到眼下这等地步。
“唔,小王是这样想的,左右谥号也不过都是上意而已,今,姑且稍退上一些,来日小王若是能上青云,大可再下诏更正也就是了,子明看如此可行否?”
果然不出陈子明之所料,李恪扭捏了几下之后,最终还是吭吭哧哧地道出了在此事上稍作退让之意。
“殿下打算如何退,是欲退到郡王位,还是准备退到阶下囚之地步?”
一听李恪这般说法,陈子明的嘴角边立马露出了一丝冷笑,毫不客气地便反问了一句道。
“这……,当不至此罢?”
听得陈子明这么一说,李恪当即便愣住了,显然是不相信事态竟然会严峻到如此之地步,一时间还真就有些个茫然不知所以了。
“殿下先前也说了,谥号乃是上意,既如此,许敬宗前去面圣时,陛下又为何不一言以决之,偏要行朝议之举,殿下可曾细想个中之缘由否?”
陈子明依旧不曾给李恪一个明确的答案,而是蜻蜓点水般地提点了几句。
“这……,父皇应是觉得此事难决,欲听听诸般朝臣们之意见罢。”
尽管陈子明都已暗示得很明显了,可李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