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没旁的,他与房玄龄虽是同朝为官十数年,在尚书省搭档也有数年之久,可真要说到彼此间的交情么,其实也不过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罢了,公事上配合虽默契,私下里却几无交往,也没太多的共同之兴趣爱好,自是搞不懂房玄龄在临终前到底要跟自己谈些甚事来着。
“呵,老朽是就要去见佛祖的人了,说话或将直白了些,还请子明莫要见怪才好。”
房玄龄并未急着说事,而是先行客气地告了声罪。
“不敢,房相有甚吩咐只管说,下官听着便是了。”
一听房玄龄此言蹊跷,陈子明的心弦立马便是一紧,也就是城府深,倒也不曾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恭谦地应了一声了事。
“子明乃是房某平生仅见之大才也,例数古今之贤,能近子明者,鲜矣,此一条,便是陛下也是认可的,老朽既去,这朝纲本该由子明担将起来才是,陛下也有此意,然,老朽却谏止了,子明可知为何么?”
房玄龄先是夸了陈子明一番,而后么,话锋一转,提到了今日崔仁师后来居上一事,将不提拔陈子明的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下官年纪尚轻,确须得再多历练些年头,能有崔相这等老成持重者主持大局,实大利社稷焉。”
饶是房玄龄说得宛若真的一般,可陈子明心中却是根本不信,没旁的,就帝王心术来说,在这个时代里,陈子明自认第二的话,就断然没人敢说第一,于陈子明看来,太宗不提拔自己的根由还在于制衡,怕的便是“玄武门之变”会重演,而这,尽管有些杞人忧天之嫌,可又有哪位帝王是不多疑的,当然了,心中清楚归清楚,陈子明却是断然不会揭破的,也就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敷衍了一句道。
“不然,子明素来行事稳重,又有容人之量,乃国之栋梁也,比之老朽,实远胜矣,然,子明有一条却是令老朽颇为的担忧,无他,子明乐战,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