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再生事端罢了。”
见得陈子明一脸的慎重状,李恪这才惊觉自己的心态有些不对,赶忙便诚恳地认了错。
“殿下过虑了,房相乃睿智之人,临终前必会有所交待,殿下只管先将前议之事办妥便好。”
在陈子明看来,长孙无忌虽是定会趁乱搅风搅雨,可却一准难捞到丝毫的便宜,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房玄龄是个极其睿智之人,尽管他从来不说长孙无忌的坏话,可实际上么,对长孙无忌的诸般行径全都看在了眼中,值此临终交待之际,又怎可能会不点醒太宗,哪可能真让长孙无忌接班了去,再说了,如今朝堂大势已然在李恪一系的掌控之下,就算房玄龄那头没有安排,也不怕长孙无忌能翻得出甚大浪来,至于陈子明本人么,能否顺利接任首辅大臣之位却尚在两可之间,按陈子明本人的判断而论,希望或许不到五成,无他,制衡耳,太宗纵使让李恪监了国,也断不愿见朝堂局势尽在其之掌握中,如此一来,势必要另行安排他人来接房玄龄的班,这一切的一切,陈子明虽都已是计算过了的,可却并不打算跟李恪细说了去,概因说了也没用,反倒会令李恪心乱不堪,既如此,自是不说来得强。
“嗯,子明言之有理,那就先如此好了,明日一早,小王便安排下去,着许敬宗去父皇处诉诉苦也就是了。”
李恪默默寻思了片刻,也觉得似房玄龄这等谨慎之人,不可能不对身后事加以安排,也就没再多啰唣,紧着便下了最后的决断……
“玄龄啊,来用药了,朕亲手熬的,用将下去,卿的病也就能好得快些。”
盛夏的天热得慌,尽管辰时方才刚过,可日头已是火辣无比,哪怕只着一件单衣,太宗兀自被热出了满头的大汗,却顾不得擦拭上一下,双手捧着只装满了褐色药液的玉碗,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房玄龄的病榻旁,强笑地安抚着房玄龄。
“陛下,老臣,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