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干,若不然,也登不上相位,问题是这等样人往往行事毫无下限,能力越强,对社稷的伤害便越大,偏偏这等人往往都极擅长溜须拍马,蒙蔽起圣听来,一个比一个厉害,实际上,若不是有着前世记忆在的话,陈子明自己都不敢肯定会不会叫这两奸相给蒙混了过去。
“哦?子明何出此言哉?”
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李恪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脸色虽淡然依旧,可心中却是明显有些不太高兴了的——前番李恪本想提拔李义府来着,却被陈子明一纸调令将李义府打发去了江州任州司马,明着是升其官,其实是将其毫不容情地赶出了朝堂,以致于李义府在途中遇到了风浪,横死于江中,深令李恪感到惋惜不已,如今陈子明又如此不给面子地反对提拔许敬宗,李恪的心情自是好不到哪去,只是念及彼此间的密切关系,却是不敢真给陈子明脸色看罢了。
“殿下明鉴,自贞观八年以来,许敬宗即受命修史,至今已有十数载,成果也算颇丰,计有《五代史》及《晋书》等十余部著述,个中又以《武德实录》、《太宗实录》为要,看似赫然一大家矣,然,细究其之论述,则可知其人诡诈而贪财,先有封德彝因言其不哀父死而叩仇寇,于作传时,恶意丑化封德彝,以达成其报复之私心,再,因贪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之财,嫁女于之,索金银颇巨,并于作传时,妄提钱九陇之功勋,列之于刘文静之上,言多赞媚,不实之辞在所每多,又,于黄门侍郎任上,收人钱财,为人关说官司,种种不法之事虽隐蔽,却又哪能瞒得过世人之眼,似此等样人,官位愈高,危害愈大,殿下身为储君,万不可不察焉。”
尽管李恪表情似乎很平淡,可陈子明却知其心中怕是有了怨气,奈何涉及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陈子明却是断然不会有所通融的,毫不客气地便例数了许敬宗诸多不法事,隐约暗指李恪有着识人不明之嫌疑。
“这……,小王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