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见太宗硬要一意孤行,萧瑀也自没得奈何,只是心中还是不以为然得很,这便话锋一转,将陈子明给拽了出来,显然打着要引陈子明为援之算计。
“子明。”
一听萧瑀提到了陈子明,太宗的眉头也自不免为之一皱,没旁的,概因前几回议亲征一事时,陈子明总是设法阻扰,偏偏所言所述还能站在理上,让太宗想反对都反对不得,心下里早存了忌惮之意,自是不愿让陈子明再冒出来唱反调,问题是萧瑀既是提了,太宗也自不好当众拒绝,毕竟粮秣辎重一事一直是陈子明在管着,正因为此,太宗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之后,这才声线低沉地点了陈子明的名。
“微臣在!”
陈子明始终默默地站在殿旁,哪怕是先前萧瑀提议之际,丝毫反应全无,直到太宗点了名,他方才紧着从旁闪出,恭谨地应了一声。
“爱卿都已听到了,时文担心粮秣辎重不敷使用,朕虽不信,却也不得不慎重,卿既是管着此事,想必应是有所成算才对,那就给朕一个交代好了。”
尽管很是担心陈子明会提出反对的建议,然则太宗到底还是将问题抛了出来,只是言语间却是不免多了几分的暗示之意味。
“回陛下的话,今夏江南大收,固然是因风调雨顺之故,然大量牛马南调,也使得耕力远比往年要高,故,若是明年无大灾,必丰产无虞也,三年所积之粮相加,已可保得三十万大军之所需,所虑者唯水师处恐有碍难之处,一是造船之力有限,二是水师成军不易,从此际算起,时间上颇显紧了些。”
在太宗主意已定的情况下,强行反对,只会自找没趣,这等事儿,除非迫不得已,陈子明自是不会去干,再说了,既已知晓太宗寿数所余不多,以其之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亲征之力,陈子明又怎会在此际去跟太宗胡乱较劲的,当然了,他也没明确表态支持太宗亲征,仅仅只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