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的旨意一下,无论是杨家的孤儿寡母还是窦奉节,都不敢在京师多耽搁,两日后便即尽皆启程离京,然则事态却并未因两造人等的离去而有甚消停,各种版本的流言依旧疯传个不休,说啥的都有,闹腾得个欢快不已,太宗虽是三令五申地下了噤口令,可惜效果略等于无,别说这事儿本身就有着长孙一系在后头推波助澜,就算没有,光是事件本身就噱头十足,就国人的本性而论,就算没事都要瞎折腾出事来,更别说似这等“香喷喷”的美事儿,不扯上经年,怕是都没见个完了的时候,如此一来,除了窦奉节的帽子更绿了几分之外,李恪躺着也中了枪,一个“亲近奸佞”的名声就这么没来由地落在了其头上,当真令李恪郁闷得够呛。
郁闷归郁闷,偏偏这等丑事还真不好去辩解的,无奈之余,李恪也只能是期盼着这么段难熬的日子赶紧过了去,或许是上天感受到了李恪的祈盼,终于,一桩早有端倪的劲爆消息突然在京师炸响了——兵部尚书李勣所部强攻凤城不下,于围城时突遭城中的高句丽军夜袭,尽管最终打退了高句丽军,损失也不算大,可军中粮草却是被烧了大半,不得不于八月初三率部后撤至安市城,而此时,薛万彻所部还在南下的途中,闻知李勣退了兵,当即便率部又往丸都城撤了回去,如此一来,预定之全歼鸭绿江西岸诸高句丽军的战略目标就这么彻底破产了去,李、薛二将各自上本,再度彼此攻讦不休,太宗大怒,着程名振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统领辽东诸军,并着左威卫大将军牛进达为副总管,接掌薛万彻之兵权,勒令李、薛二将即刻回京述职。
“子明啊,李、薛二将这么一闹,看样子今年是打不下去了,那明春父皇应是不会再亲征了罢?”
二将争锋的事情一出,朝野间热议的焦点也就因此发生了偏移,很显然,李恪对此无疑是很欢迎的,这不,言语间的喜意几乎是不加掩饰地便透了出来。
“从情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