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见陛下!”
待得陆远成赶到了两仪殿之际,在京之从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早已尽皆分列两旁站定了的,至于太宗么,则是面色阴沉地高坐在上首,偌大的殿堂里一派的死寂,唯有股肃杀之气在四下里蔓延着,阴森得令人窒息,一见及此,陆远成的脸色不由自主地便是一白,但却不敢失了礼数,也就只能是强压住心头的撞鹿,紧着抢到了御前,恭谨万分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陆远成,尔好大的胆子,事涉大比,朕都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闪失,怕的便是失了天下士子之心,可尔倒好,不经请示,便敢妄自行事,说,尔究竟是何居心,嗯?”
尽管离着事发已是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在诸般臣工们的温言安抚之下,太宗心中的火气已是消减了不少,可这一见到陆远成这个罪魁祸首露了面,太宗原本已渐渐平息下去的心火却是猛然又高涨了起来,连叫起都不曾,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通子呵斥,遣词造句间,不满之意溢于言表,当即便吓得陆远成忍不住便是一个哆嗦。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自不敢无礼非法,实是接到富贵酒楼伙计林昆报案,言称富贵酒楼有人大肆贩卖大比试题,微臣唯恐走漏风声,故,来不及请示便即下了封楼之令,此确是微臣之疏失,然,微臣本心也就只是想着能查出真相,以明是非,微臣绝无自外陛下之心啊。”
听得太宗的语气如此之不善,陆远成当真是吓得心都蹦跶到了嗓子眼处,好在数十年的官场倒也不是白混的,紧着便自辩上了一番。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我朝开科取士,乃是为国选才,非德才兼备者,又岂能忠心事国哉,故,此案实不可不查,陆大人临机决断虽稍有些冒失,却也在情理之中。”
长孙无忌处心积虑地谋划许久,为的便是要挑起朝局之动荡,自是无法坐视陆远成就这么被太宗处置了去,正因为此,也不等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