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便起身凑了过去,笑呵呵地拱手招呼了一声。
“原来是李兄,在下山西太原张宽,这两位是王振海、贺烨,也都是来赴今科贡试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实无须客气,李兄且请坐好了。”
张姓书生见李义府相貌堂堂,身上文气十足,年岁虽略长了些,可也不过三十出头罢了,倒也像是举子之模样,也自无甚提防之心,笑着自我介绍了之后,又将王、贺二人一同给李义府介绍了一番。
“多谢张兄,李某蹉跎大半生,本以为此生科举无望了的,却不曾想陛下降诏革新,放宽取士之限,李某方才得以侥幸中了举,奈何胸中才学有限,此番也就只是来走走过场的,比不得诸位兄台年少才高啊,今科必能高中无疑,此一条,李某可是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李义府向来以长袖善舞而闻名御史台,这会儿忽悠起三名没见过多少大世面的年轻学子来,自是挥洒自如得很,与不动声色间,一顶高帽子便已是抛到了三名举子的头上。
“嘿嘿,那就承李兄吉言了,不过呢,要说起来,李兄也不是没有机会,若是这试题为真,李兄也定能有机会一搏的。”
自古文人皆相轻,贺张王三人之所以能谈得来,那是因为三人本就是同乡同年,关系自是不同寻常,原本对李义府这么个突然插将进来的外人还有着不小的提防之心,可被其一番迷汤一灌,年岁最轻的贺姓书生便已是迷瞪不已了,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就献宝也似地将原本要递给张姓书生的试题转递给了李义府。
“哟,这份试题一看便极为不凡,好东西啊,即便不是真题,若能静心揣摩一番,必可得几篇锦绣文章,好,好啊,还别说,李某只这么一看,思绪当真如泉涌了,文思既起,须臾耽搁不得,李某就不打搅三位兄台了,须得紧着去作文才是。”
李义府的记忆力素来过人,一边口中胡诌着,一边脑筋高速运转地将那份试卷上